请你不要伤心
@Lan懒熊

周江 |还爱 03

*周江only 破镜重圆pa 

*私设好多,或许还挺狗血,介意就叉叉


01 02


17岁的时候,他许了一个愿,是关于江波涛的。

 

愿望是想和他永远在一起。

 

但是听说愿望只能自己知道,假如泄露,愿望就会不灵。

 

所以他从不敢说。

 

-

 

也不知是江波涛嘴里冒出的哪几个字正戳中他心虚的点,竟让周泽楷如此果决的人都产生了一丝犹豫。

 

他的手扶在江波涛的腰间,江波涛则半靠在他的怀里。但他们却默契般地保持着沉默。没有多说,没有分离,就像一对安静相拥着的雕塑。

 

周泽楷心想,此刻他们的动作在外人眼里定算亲昵。这感觉很不错,像是回到了几年前,他们还敢光明正大牵手逛超市的那会儿……

 

但“噔噔”的脚步声却突然灌入他的耳中,硬是将他从回忆中抽离。

 

小朋友的脚步很重,急匆匆地踩着楼梯,一步一声响,嘴里还念叨着:“妈妈,快点,我红领巾忘带了!不拿的话,待会去学校肯定要被老师说的!”

 

跟在小朋友身后的女人走得气喘吁吁,闻言忍不住教训他:“你这小孩真的是……让你睡觉前把东西都放书包里,就是不听。好了,上学要迟到了吧……”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抱怨。

 

周泽楷耳朵尖,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和对话声。而这对母子只要再转一个拐角,准会看到他们。

 

江波涛虽然因为发烧感到乏力,但意识还算清晰。他听到动静后,身体下意识地推开周泽楷。他不得不承认,他在刻意追求一个安全的距离,至少——想让他们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是一对普通的朋友。

 

说不上是好还是不好。

 

周泽楷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,在他们多年未见的情况下,他还是直接读懂了对方的举动。那一瞬间,他的心里像多了一根刺,但这种痛太细微,甚至没办法放大去说。他不能无理取闹,他没有资格。

 

再者,他也不是个善于宣泄感情的人。再难过也就是皱皱眉,抿抿唇的程度,难不成他还得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大哭吗?那没意义。

 

周泽楷想,他没有被伤到,只是有点生气。但是,江波涛既然想要把他推开,他就偏不随他的愿。

 

他反搂上江波涛的腰,在对方的错愕神情里,顺势将两人都带进房间。门“嘭”的一声关了,隔绝着外界的一切。那对母子路过了没,或是停留下脚步,那都和他们两个无关。

 

江波涛的嗓子很痛,诸多的话语都被痛得咽回去,到最后只冒出一句话:“你想干嘛……”说完还后退几步,撤出那个令人贪恋的怀抱。

 

好问题,周泽楷也不知道自己想干嘛。他就是心头憋着一股子怪气,找不到发泄的方式,只能自顾自生气。他不知道怎么回江波涛,干脆转头看起房内的摆设。简简单单的摆设,略显乏味的陈设,很有独居男子的特性。

 

……独居。

 

周泽楷:“一个人住?”

 

江波涛愣了一下,然后轻声应道,“是啊。”

 

“单身多久了?”周泽楷像是嗅到线索的猎犬,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江波涛。

 

江波涛避而不答,只低头用手揉着太阳穴:“我头好痛……”

 

听到他的回话,周泽楷眼里那点小火苗瞬间熄灭了。江波涛连编个借口敷衍一下都懒得,真是没劲。他真该恶劣点,最好能趁机挖苦他几句,也好过现在光是看着江波涛就挪不动步子。周泽楷抿着唇,突然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江波涛的额头,后者眨巴了一下眼有些迷茫。

 

“这是……做什么?”

 

“你以前这样对我的时候?”周泽楷说,“在做什么?”

 

放在从前那当然是在用亲昵的动作来关心伴侣,但现在江波涛不能这么回答。于是,他想了个天衣无缝的借口:“……在量体温。”

 

“呵。”周泽楷理直气壮,“我也是。”

 

江波涛被噎了一下,无法反驳,干脆仍由对方维持这亲昵动作。

 

将了他这一军,周泽楷才终于吐出一口浊气,连带着心里的愤怒也稍微被抚平一些。看他多容易被讨好,只需要对方示弱一点点,退让一点点,他就可以全盘不计从头来过。但江波涛偏偏不,明明发着烧,都不想依靠他一下。

 

周泽楷只好推后半步,无奈问他:“药放在卧室哪里?”

 

江波涛努力想了想,回答他:“在床头柜里吧,不对,好像是在电视柜……”

 

看江波涛这么不确定的样子,周泽楷干脆把他扶到沙发上,然后吐出两个字:“等着。”

 

江波涛“哦”了一声,乖乖窝进沙发。他倒是想像往常一样推脱几句,再毫无破绽地拒绝对方。但现在头痛嗓子痛,实在不想多费心思了。再说,他很久没见周泽楷了……

 

其实也不是很久没见,他晚上做梦的时候总是会见到周泽楷。那些梦很奇怪,有时候是80岁的周泽楷和80岁的他在阳光下撸猫,有时候是他们成为了嗑着瓜子聊天的天使,有时候又是在末日里被僵尸追赶地气喘吁吁,但每一次到了梦的结尾,周泽楷都在梦里问他“你要去哪儿”。

 

就连梦里的周泽楷都在问他的踪影,他居然还能在现实里躲着周泽楷那么多年。自己也真够过分的,江波涛胡乱想着。

 

周泽楷当然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事,他只是认真的在卧室里翻箱倒柜了一阵,才终于找到那盒退烧药。然后他离开卧室走回客厅,在走向江波涛的中途还特地拿水杯为对方接好水。

 

江波涛接过水杯的时候先抿了一口,冷热刚好,是很适宜的温度。他说:“谢谢。”

 

“嗯。”周泽楷又低头把小药片从塑料板里抠出来放到江波涛的掌心。

 

怎么突然那么贴心?有点反常。江波涛心里嘀咕着,仰头吞下药片。

 

周泽楷则是不动声色地坐到他身旁,在沉默了一会后,突然轻飘飘的问:“那张照片你还留着?”

 

江波涛刚要喝下的水顿时把他呛住:“咳、咳!”

 

周泽楷抬手拍了拍他的背,力度得当。隔了一会,江波涛才慢慢缓过劲来。周泽楷见他恢复正常,又强调了一句:“那张生日合照。”

 

“……”这一刻,江波涛觉得自己烧也退了,人也清醒了,甚至能急中生智:“我工作太忙啦,实在没时间打理东西。”言下之意是,那张照片其实是忘记处理了。

 

“哦。”周泽楷凑近他。

 

江波涛往后躲,眼神躲躲闪闪,嘴上再次强调:“真的。”

 

周泽楷依旧盯着他,只是抬手虚虚指向江波涛手中的水杯。那只企鹅水杯憨憨的,两坨腮红印在杯身上,蓝黑色的杯身上有久用后的磨损迹象。

 

周泽楷问他:“那这个呢?”

 

“分手怎么还留这些?”

 

 

 —TBC—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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